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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金委託】十二秒進攻

學生會辦公室在一樓,離籃球場很近。 籃球的拍擊聲在大多數時候都是令人苦惱的噪音,操場上的男高中生總是太喧鬧,歡騰地揮灑青春的汗水,打斷安靜的議事局面,讓會長總是得打開窗嚷嚷,要他們小聲點,但村良卻覺得在一樓也沒什麼不好,這樣當他在場邊休息時,他便永遠能用眼角餘光注意辦公室是否有渴望的身影出入。 又一個過人上籃後,村良的隊伍拿到了六分,獲得繼續留在場上的權利,但連續贏了五場讓他們精疲力竭,欣然在你來我往的笑罵聲中把場地讓給其他隊伍,三人癱坐在場邊喝著提前買好、此刻已經被西曬得溫熱的運動飲料。 六百毫升對運動了半小時以上的男孩子根本不夠,村良喝光寶特瓶,正在尋找販賣機時,視線卻不小心與場邊一個女孩對上。 那瞬間,她的雙眼立刻亮了起來,快步往他的方向靠近。 啊。 村良心生不妙,但立刻站起來又太過明顯,只能待在原地,最後又一次無奈地溫言拒絕了毛巾與冰涼的寶特瓶。看著少女垂下肩膀走開,他內心十分抱歉,卻也不想給出任何遐想的空間。 「又在為你的小學妹守身?」等人走了,他的隊友小聲糗他,用手肘頂了頂他的肩膀。 「別亂說。」他低聲道,卻沒有否認,而是用手推開對方的臉,換了個能看到辦公室窗戶的位置想重新坐下,但幼稚的高中生卻故意甩了甩頭,汗珠像雨一樣落了滿地,還噴到村良臉上,他笑著躲避,順勢打算去福利社買個冷飲,卻立刻被委以重任:場上所有人都喊了加一,讓他又是好笑又是無奈,半開玩笑威脅,「我會收跑腿費的喔?」 「收吧收吧請你當喜酒了!」 最終村良仍不敵調戲,在羞澀中快步跑開。 他很快抱著滿懷的運動飲料折返,在經過學生會辦公室窗口時刻意放緩了腳步。果然,他的守候得到了回報,南允如他所願,背著書包出現在學生會辦公室內,手裡還抱著一疊紙。 「學妹?」他輕聲喊著,努力騰出手敲了敲窗。 「學長?」南允花了點時間才發覺他在戶外,連忙放下手邊東西,走過來打開窗戶。 冷氣立刻從辦公室內流洩而出,涼意很快捲走村良身上的燥熱。他看了看房內,發現只有南允一個人在,心下有些奇怪:「妳在忙嗎?怎麼只有一個人?」 「我放學後幫老師送通知書過來,遇到學姊說需要回教室拿個東西,請我幫她守著門,我就順便檢查通知書有沒有漏勾的部分。」南允細聲解釋來龍去脈,見他滿身汗又滿手飲料,有些小心地問:「學長,要不要先進來辦公室坐著休息?」 辦公室別無他人。兩人獨處。 太陽很大,曬得此刻明明在樹蔭下的村良頭頂發燙,裸露的手臂像是

【現金委托】一步之遙

Olivia早晨清醒之際,仍感覺昨晚有些不可思議。 大約是昨晚喝得太多,她還有些微醺,望向床頭黑色電子時鐘時,發覺自己居然比上班日早起將近一個小時。不過今天是假日,不急於出門,於是她下床進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吹乾頭髮,接著下樓替自己泡了杯咖啡、烤了兩片咖啡色的焦脆吐司,甚至還用電子爐煎了個蛋,放在綠色的盤子裡,疊在吐司裡一併吃下。 等所有瑣事都結束,確定目前沒有任何事能中斷她的情緒後,她啜飲一口咖啡,在咖啡豆的香氣繚繞下拿出手機,點開Merritt與她的私人對話。 視窗停留在最末幾句。 ——店我挑? ——好。 ——下班見。 她想了數秒,決定摒棄繁文縟節的試探,直達重點。 ——你還記得昨晚喝醉後,你說了什麼嗎? 她的訊息立刻出現已讀的標記。 + 哈德遜河谷的傍晚。 日間風光秀麗的河川,即使在黑夜中也有著巨大的存在感,潺潺流水聲不斷穿過半染楓紅的樹林,滲入點起街燈的石磚步道上,和路上偶有呼嘯的車聲交融。渾圓明亮的街燈下,一前一後的身影規律且快速地前行,腳跟輕敲石磚發出清脆跫音。 兩人前行的影子在等距的街燈中,被不斷拉長又縮短,時而交錯、時而分開。 「Liv,就在前面了。」 走在前方的Merritt指著不遠處爬滿青綠蔓藤,看起來像個廢墟的紅磚小屋。紅磚上被用白色油漆直接寫上店名Hudson Brewing Company,古樸又趣味。他腰上的金屬鍊在行走間晃動,步伐輕快、神情自然,但仔細留心能聽出,他的語速比平常快了點,像是有些興奮、又努力壓抑的模樣。 「我都不知道這裡有酒吧。」走在他身後的Olivia挑眉,白色八角型鏡框下像是黑貓的一對眼睛審視著那棟小屋。 「意外發現。」Merritt故作輕鬆回答。 他率先推門,久未上油的金屬門栓發出吱嘎一聲。 門裡是與屋外完全不同的美麗。輕鋼架的屋頂下,無數小光球透出朦朧光線,懸掛空中在夜色微風裡輕輕晃動,偶爾化成光的軌跡在球與球之間飛快穿梭,薄薄的光暈像是能點亮夢境。牆面與地板是原木粗糙的質感,配上深色的沙發座椅,吧台背後用木板一片一片釘著今天提供的酒種與菜單,工業風與原木拼接混合得非常融洽。 「神奇的地方,如此……不同。」Olivia看了看室內環境,驚喜地勾起嘴角問他,「你花很多時間找的嗎?」 「只是剛好。」 Merritt發揮紳士風度,把光線更好、風也更舒適的位置讓給Olivia,兩個人在深綠近黑的雅座柔軟上沙發坐下,仿天鵝絨質感

【逆噗幣/R18】 如何捕獲一朵雲

一飄進弗蘭克林的工作室,他就看到光裸寬闊的背脊。 「技師?在忙?」他明知故問。 「嗯。」弗蘭克林頭也沒回。 工作間很熱,弗蘭克林把上衣脫了一半繫在腰間打了個結,脖頸與下顎的汗水不斷滴落,雨點般灑在溫熱的鐵板上,滋滋作響冒起白煙。蒸氣鼓風爐裡的火焰在他手上像是歡快的小鳥,讓燒紅的金屬輕易成為任何他希望的形狀。 他沒有靠近,而是在門邊坐下,弗蘭克林在這裡放了張沙發,上頭披著塊他會喜歡的柔軟毯子,還是白色的。這裡是整間工作間最涼爽的地方,離門最近,還有窗戶縫隙時不時吹進來的微風。為了不影響成品的品質,工作間裡的蒸氣不能有任何降溫,總熱得像火山一樣,因此委託人通常不會來這裡,這裡只有他會來,一切都是為了他準備的。 半躺在他專屬的座位上,他柔軟的髮絲被風吹得飄呀飄的,在弗蘭克林搗鼓小東西的同時悠哉地在他背後發呆。他喜歡惡作劇,但在這種事情上卻格外有分寸,不會刻意破壞打斷弗蘭克林製造的思路。 手邊的工作終於到了一個段落,弗蘭克林從放在角落裡的冰箱裡拿出一罐夕陽落山時天邊雲朵般紫紅色澤的飲料,玻璃瓶外被熱氣一逼,立刻滾出水珠。 弗蘭克林替他開蓋後遞給他。 「是買給我的嗎?」他刻意問。 「買給你的。」 「這也很舒服。」他摸了摸沙發上的軟毯。 「喜歡?」 「我可太喜歡了。」他湊上去,舌頭舔過弗蘭克林的耳朵,在他耳邊悄聲問著:「終於忙完了?」 弗蘭克林的身體僵了一下,卻沒有阻止,任他繼續將吻順著耳朵一路落到脖頸。他特別喜歡吻弗蘭克林被烈焰紋身過的身軀,凹凹凸凸的傷疤像是實體的火焰,血液在底下跳動,又炙熱又柔軟,像是包裹著雲朵的蒸汽機一樣。 「步雲。」弗蘭克林喚他,「我還沒洗澡。」 「這又有什麼關係嗎?」他問,伸出舌頭故意舔了下上身光裸汗濕略帶鹹味的皮膚,又笑了起來。 弗蘭克林低頭看他,輕輕鬆鬆就將人從臀部一把抓起,讓雙腿環住腰,底下的炙熱立刻頂著他。 「等等,我飲料還沒喝完。」雖然是自己撩的火,事到臨頭他卻有些慌張。 「放著。」弗蘭克林下一秒就將他壓在柔軟的毯子上,笨拙的吻落下。 他的上衣被扯開了,有些粗魯的動作讓他立刻興奮起來,分身頂端開始滲出透明的液滴,把雪白的褲子染濕,弗蘭克林的注意力卻只落在白皙胸口上兩粒粉紅色的挺翹,那處在不斷揉捏下已經變得飽滿柔軟,比以前大了許多,弗蘭克林力道控制不好,在他胸口留下一連串淫亂色情的齒痕,乳尖被吸得發脹,被吸進高熱的口腔被軟舌舔弄時快感像是酥酥

【逆噗幣】南瓜冷湯

瓦斯爐啪啪作響,繞著圈的焰火被點起。 先下鍋的是切丁的洋蔥,被橄欖油炒至糖化後,西洋芹、南瓜、紅蘿蔔依序下鍋,平底鍋被悠靈活地翻動,五顏六色的食材在其中躍動,最後加水把所有食材煮軟。 為了尋找放冷也很好吃的食物,讓慣吃冷食的蕾能攝取足夠營養,悠可說是費盡苦心。他每天變著花樣做三餐,努力不讓蕾因為菜色太常見而吃膩,甚至到處打探街坊鄰居的拿手好菜,他的同事在看到足足寫了一整本厚厚的手抄食譜時笑了起來,覺得他太過寵愛蕾。 你也是吧,買了那麼多衣服給他。悠當時不經意地回答,陸續在筆記本上抄寫著小鳥玩偶調查到的,關於委託人的一切。 有些時候,他也會猶豫這樣的距離是否太過踰矩,是否侵占了蕾選擇其他未來的自由,但每每看見天空藍的眼睛澄澈地望著他,眼裡有著信賴,以及恐懼被再次背叛的警戒,他就覺得自己應該做得更多。 平底鍋緣冒出氣泡,他熄火,把所有食材撈出搗爛,食物的香氣立刻霸道地佔領了整個房間,被搗成漿的濃稠湯水則是用孔隙較大的粗布過濾,背後突然傳來羽毛交疊摩擦的聲音,他用被洗得光亮的湯匙偷偷往後望,看見白色的翅膀出現在廚房外一角。他忍不住帶上微笑,繼續將湯一滴一滴蓄積進木碗當中,最後加入了降溫的牛奶,和少許香料。 橙黃色的冷湯上妝點了兩三滴淚珠般的奶白,悠將湯碗放上托盤,和其他事前準備好的涼拌菜一起擺放整齊,鮮明的顏色像是小小的慶典。他把餐盤交給玩偶端至剛剛曾經有人偷偷出沒的房間門口,兔子造型的玩偶靈活地敲了敲門。 警戒的小動物在等待了一陣子後才悄悄從門縫探出頭,四下張望無人,把兔子與食物一同抱了進去。悠趁機也吃了自己的那份,南瓜濃湯滑順地溜下食道,涼爽濃郁的口感讓他十分滿意,但還有改進空間。他在食譜裡寫下牛奶可以再多一點。 數十分鐘後,悠發現托盤出現在門口,兔子倒是被沒收了,他把托盤端起,自言自語著:「不知道蕾覺得好不好吃……」 細若蚊蚋的聲音響起,「好吃。」 悠沒想到會獲得答覆,但這並不影響他打從心底勾起嘴角。

【逆噗幣】午休

救贖的鐘聲響起。 飢腸轆轆的高中男生第一時間衝出教室,無視抱著教材的老師在他們身後喊著小心安全,一溜煙前往食堂人氣王炸豬排飯與福利社銷售冠軍炒麵麵包的爭奪戰當中,女生們也提起便當,三三兩兩走出教室尋找同伴與秋日涼爽的樹蔭,只餘少數人在教室角落。 伊東在大部分人都魚貫而出後才開始收拾桌面,他把課本與筆記立直、收攏,沿著底部邊線疊好,像是堆疊磚頭一樣齊整地把教科書放進抽屜,這才轉頭望向從上一節下課開始,就偷偷拿自己當擋箭牌,趴在自己背後打盹了整整一節課的人。他整堂課還刻意比以往坐直了點,就是生怕老師看到他背後,把人點起來回話。 「醒醒。」他的呼喚對睡到甚至低低發出輕鼾的人毫無反應。 伊東又敲敲他的桌子,「智尋,中午了。」 這次倒是頗有成效,紅髮的雀斑男孩從手臂中探出半張臉,打了個睡意未消的呵欠,膚色健康的臉龐被布料壓出紅色的線條,像是光影分明的立體派油畫。木下總是帶笑的綠色雙眼半瞇著,被困倦的水霧充斥著,連倒映在眼裡的身影都有些朦朧。他在看到熟悉的臉後,很快又安逸地窩了回去。 「凌久?鬧鐘還沒響,讓我再睡五分鐘……」 「沒有鬧鐘,快起來。」伊東用手指戳著他的手臂,這次用了點力道。木下制服布料下的手臂有著少年特有的力度與線條感,手感良好,出於私心,伊東忍不住多戳了幾下。 「不要了,昨天不是才做過……還想睡……」細微的呢喃從手臂裡傳出,伊東愣了下,在體認到話語的含義後耳根通紅,連忙捧起已經睡昏頭的整張臉,順帶摀住嘴不讓他說出更多不該說的話。 被像是蘿蔔一樣被從肥沃的夢土拔出,木下傻愣愣地望著他幾秒,終於意識到兩人現在在學校而不是早晨的被窩裡,連忙推開伊東的手,「哇!凌久!嚇我一跳!」他神色緊張地左右張望,確認沒有人在注意他們後小聲抱怨,「你在學校克制一點!」 伊東望向自己被甩開的手,神色微妙地緊繃,他蹙眉望向木下,「這樣也不行?」 朋友與情侶之間的分際比他想像中更難以掌控,以往觸手可及的安心距離、每次手臂交錯時輕輕勾起的手指、對上目光時交換的微笑、以往舌根能嘗到的日常甜味,現在都得小心翼翼地躊躇。 木下有些不自在地用手摸了摸鼻子,「也不是不行……」眼看伊東的沮喪明顯要多雲轉陰,甚至有幾分委屈,趁著沒人注意教室的一隅,他靈機一動,把伊東拉著一起趴下,用運動外套蓋出兩人,築起小小帳篷。 他在隱隱透進光的布料裡、在曖昧的陰暗下、在洗衣精的人造薰衣草香中,輕輕地把額頭抵上伊東的,讓